嶺南園林文化有因自然而上升的文化,有因人工而積淀的文化,前者可歸結為海岸文化和熱帶文化,后者可歸結為遠儒文化和世俗文化、享樂文化和商業文化,開放文化和兼容文化,貶謫文化和務實文化。由自然而" />
嶺南園林文化有因自然而上升的文化,有因人工而積淀的文化,前者可歸結為海岸文化和熱帶文化,后者可歸結為遠儒文化和世俗文化、享樂文化和商業文化,開放文化和兼容文化,貶謫文化和務實文化。由自然而上升為文化的方面,如建筑的高活動面和高柱礎與水澇和濕氣的關系、緩屋面和臺風的關系、寬檐廊與多雨的關系、高墻冷巷與高溫的關系、龍形、魚形、水草、龜、蛇、芭蕉主題與裝飾的關系、塑鼓石與海蕉的關系、崖瀑潭局與自然山水的關系等等,可資利用則模仿自然之物之景,有弊有害則千方百計通過設計回避或化害為利。
遠儒文化是嶺南學者對嶺南園林文化最精辟的闡釋,如果說江南園林和北方園林的儒意較濃的話,嶺南園林的儒家意味則很淡。嶺南人遠離政治中心的忤逆和反叛表現于古典園林建筑梁架的不規范和現代園林文聯匾對的不重視,另長期處于南疆的蠻夷之族的傳統造就了武家文化,表現于清代園林的碉樓形式和近代園林的“肥胖”立面和簡樸粗柱。遠儒性從品味上看可說是俗氣,即世俗文化,它是嶺南文化的主流,特別晚清以后,北方的政客官僚,江南的文人騷客,嶺南的商家富豪成為三大地域園林的創作主體,嶺南園林中的空間實用性及園宅一體的設計就是它的表現。
嶺南園林的開放性,兼容性和多元性最早表現于南越國皇家園林對中原園林文化的全盤吸收上,到了清代,古典園林中大量用花色玻璃,形成與江南和北方兩地迥然之別,另外,陳濟堂公館和張維立的立園那樣的西歐式園林建筑、龍巖中山公園的俄羅斯園林建筑、草暖公園和云臺公園的西洋規劃布局,以及古典園林中大量的滿洲窗都是開放和兼容的表現。